八小呤

【洛基x你】金盏菊

＊洛基x你，主你

＊预警【OOC】
＊剧情稀薄，文字浮躁，流水账文笔
＊如果幸运的与你撞梗，麻烦告知，感谢比心
＊字数2k9
＊感谢你的点击和阅读（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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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真写好了悼词，甚至记得给你许久不见的女友发了定时邮件，请她穿上那件华伦天奴的黑色纱裙——你允许你的葬礼上充斥着一些虚情假意。

窗外正是夕阳交替着夜晚的混沌时刻，鸦雀无声。你耐心的等待着，看最后的那束光一点、一点移过窗台，直到你的金盏菊完全闭上花萼。你想，是时候了。

你闭上了眼睛。

亲爱的洛基先生，您好：

好久不见。

那么，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呢？这段时日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漫长，我得好好想想。

嗨，请先别着急把这封无谓的信件关上，我猜您一定在嘲讽我用这种方式跟您谈话了，这无疑是承认了您的讥嘲——我是个多么矫情做作的女人。好吧好吧，我现在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了，毕竟走到这一步，我也需要对自己诚实些。

说到诚实，我想向您坦白的第一件事，就是我从未相信过你说的那些话。毕竟谁能相信，曾经几乎覆灭整个纽约的你，能在我这小小一隅安安分分地停驻这么长的时间。

你说你说过太多谎言，你现在想讲些真话。你需要一个倾听者，而我，永远只能是一个倾听者。

多么可笑，诡计之神想说实话。

更令人可笑的是，他唯一的听者，从来不相信任何一句实话。

我有时候会幻想，你说的阿斯加德究竟是一个多么浮夸妄诞的地方。那里珠围翠绕、鎏金漫地，你说那里没有一丝真情。可是我亲爱的邪神大人，你大概从来没有意识到，在你向我讲述你那偏颇的父亲、粗莽的兄长之时，眼底透露出了怎样难得的柔情与敬慕。

千万别，千万别用你那狡黠的目光试图掩饰掉这一切，更不必屈尊向我辩驳这一点。这里永远充斥着喧嚷，唯我是寂静。如果没能学会去看到这乏味而虚假世界里的一点点纯真，这人生该有多么无趣。

可别嘲讽于此。事实上，在你伪装成了愚蠢的父亲而坐上那个高高在上的冰冷位置之后，在你厌倦了那些华丽红幕下夸诞而虚无的歌剧之后，在你成为金漆加身的敬仰雕像之后，这里，并不是你口中能够找寻乐子的地方。

我想你是明白的，或者我们伟大的神终于感到了一丝丝害怕，在意识到没有父亲和兄长的阿斯加德是多么无聊之后——胜利在狂欢以后总令人消沉，这一切构筑在金沙以上的王国，这直冲宇宙的欢呼，这无边无界的财富，这点石成金的狂妄，这凌驾于人的强权，从来不是你的兴趣。毕竟我想，只有那些求而不得的追逐，才是你真正喜爱的事物。

你还说神的誓言至高无上，瞧啊，你没有跟我说实话。

感谢此情此景，你无法再用灾难和病痛恫吓我这个小哑巴，在我在此向你坦白这一切后——还记得你对我唯一的夸赞吗？你说我是唯一有趣的蝼蚁。

不然，你也不会停驻在我这儿了，不是吗？

那么接下来，我想向你坦白的第二件事，就是我从未惧怕过你。抱歉。当我垂首帖耳地跪于你的墨绿长袍之下，你说你不需要虚伪的从者，让我起誓永不欺骗于你。

你说你杀了很多人，你摊开沾满凝固血液的手掌问我是否惧怕于你。

原谅我小小的陈世徇俗，你说的对，欺骗神灵会遭到太阳火的七度烧灼，凌虐与残害将生生世世与我纠缠。

可我还是欺骗了你，在立誓的下一秒就告诉你我害怕你。

我接受诅咒，毕竟我已然身于地狱。只是，我有些好奇，诡计之神如何需要一颗人类的赤城之心？

而我，我连对自己都无法坦诚，如何向你献上我的诚心？就像那日，你难得兴致成为我的听者，我写下后母怀着弟弟从高高的楼梯下坠落，一尸两命的故事。我失去了全部亲人，也因此患上疾病。我像告诉医生那样告诉你，我的故事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我如此娴熟于欺骗，我骗过了刑警、医生、还有谎言之神你。我那干净掌心上的血液早已被我冲洗，我不惧怕你的弑杀，因为我亦是罪徒。

你瞧，我是多么大胆而狂妄，都敢在信件里界说你。

可是我不后悔，起码不后悔欺骗你。我最后悔的事，是在你的面前曝露了我的软肋、丧失了我骄傲的理智。

我要真心实意的向你道歉。我是如此享受我的病痛，享受万众狂欢后的黯然销魂，享受泣不成声后的怡情悦性，享受那些陪伴于我的小朋友们。只是不该让你发觉的，不该让你从明亮的光影里走向我的时候，沾染上我世界里的污浊和腐臭。

世人皆说你是放浪形骸的魔鬼，可在这芸芸众生里，唯有你，是从光里走向我的。

我的神，请宽恕我的亵渎。我该坦白这第三件事了，那就是我爱上了我的神灵。没有人能拒绝神的礼物，即使你从不承认那盆金盏菊是你的馈赠。

你说这个植物生的好，喜欢在霜冻的季节开花，绽放得优雅，你没想到这个中庭也有这样罕见的能让你感到愉悦的生物。

我是那样惊讶，我原以为桀骜的白兰或者清雅的水仙才更能受到你的垂青。

我以为你不知道的，而你，也大概认为我是不知道的吧。这是凡人在祸患里给自己编造的一点崇高的谎话，这是迎接耶稣到来的金盏菊。它得到了圣母的庇护，因而温和、从容。我想它让你想到了你的母亲。

基督拯救生于苦难的从者，而你，救赎了我。

请别对这个用词发出讥笑。事实上，如果不是你，我早该在某个悄无声息的清晨就从窗台跳下、坠落，和我把后母推下阶梯一样，将自己推下楼顶。可你是那样狂妄的出现，要求我的臣服，给我的窗台摆上一盆金盏菊，让我的思想和心灵永远归顺于你。

你说信徒的灵魂将完整的属于他的神，不将再属于他自己。而你，现在需要我保管好我的灵魂。

可是，我的神。基督还是遭受了犹大的背叛，在十字架下，圣母玛利亚是活活忍受住了那生离死别的。

我不是她，我只是凡人。

我实在忍受了太久了。

电视台每日循环播报着这场空前绝后的浩劫，街道上阒无一人。那些曾经对超级英雄们口诛笔伐的人也终于缄口，或者是飘散在风里了。人们终于意识到，在这个不可捉摸的深邃星空里，除了英雄，他们再无所寄。

唯独我，不那么想。你知道的，我从来不愿将希冀寄托在他人身上，除了我的神灵——这个世界全是虚假，连友情都只是好看的泡影，一戳即破。

我想，我理解你想说些实话。

你不在太久了，我的神离开我实在是太久了。

那些我跟你描述过的朋友又多了几位，有位浑身生刺的女士，她是最温柔的了，经常是在我盯着电视的时候出现，陪着我看那千篇一律的新闻。她有时会想抚摸我，可我明白她怕刺伤我，就像我明白我自己。

而那只形状模糊的躁动黑猫就不一样了，我有时是不愿见到它的。它总上串下跳，打碎瓷碗或是推倒烛台。有次它抓伤了你送我的金盏菊，我是真的生气了，只是生气便用完了所有的力气。原谅我，我实在太过疲惫，无法去阻止它了。

等到电视里的新闻循环了三百八十四遍，我终于看到你口中光彩夺目的哥哥，我想你说的不对，他没有你说的张扬肆意，他那时看起来万念俱灰。我隐约是猜到什么了，可我还是强迫自己看下去，看失去红蓝星条的美国英雄，和不再傲睨一世的富翁。

新闻结束了，刺女士终于在那时拥抱住了我，黑猫也不知什么时候从沙发底下窜出来，在我的房间尽情横行。我不明白神灵的旨意为何是有时限的，那刻，我分明感到我的灵魂正在从脊椎骨抽离。

可我遵从神的要求，我没有允许自己跳脱你的旨意。你看吧，我没有敢违背你，我依旧是你最虔诚的信徒。

我等了很久，久到这个世界再次重返喧嚷，久到到处充盈着劫后余生的欢声笑语，久到金盏菊枯萎凋零，久到，我已经分不清现实和幻影。

我希望你能纡尊降贵的理解我一回，只这一回——我实在等了太久了。

这个城市一隅早已容纳不下我的小朋友们，我分明看清他们逐渐膨胀、壮大，从我的房间逃离开去。我想他们是去寻你的，他们都想念你。

可他们从没有回来过。

我想我等不下去了。

我等不到我的神依靠在我家唯一的沙发上，翻看人间悲喜的歌剧；我等不到我的神屹立于众生之上，让我虔敬伏地；我等不到我的神把玩着金盏菊的花萼，透露出一点点柔情；我等不到我的神从光里走来，怀揣着他诡谲莫测的眼睛。

洛基，你为什么没有回来？

所有人都回来了。

为什么只有你，没有回来？

那究竟是怎样一个充满趣味的乐园，足以让你毅然决然的走进，然后停驻在了那里，不愿再回到乏味的这里。亦或者：

你其实从未来过这里。

是啊，我们伟大的神怎么会纡尊降贵的来到这乏味虚假的中庭？

请原谅我的逾矩，现在我想，去那儿瞧瞧。

愿我的灵魂能离开这庸扰的尘世，上升到九界之上，愿您能怜悯我的失声，赐我一双海姆达尔的眼睛。

这样我就能来找您，找到您，永远追随于您，永远爱您。

——您最虔诚的信徒，小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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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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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金盏菊：灵感来自steam上一个很棒的独立游戏《Calendula》，游戏里打破第四堵墙的设计曾经惊艳到我。剧情大概是讲（因为游戏纯意识流，我只浅显的讲下游玩后自己的理解）怀孕的母亲意外获得一对双胞胎，很显然其中一个是不被期待的孩子，她曾欲用乌头将其堕死，但他坚强的顺利被生产下来。圣母玛利亚怀孕的事是无法避免的，于是那个剩下来的孩子被命名为金盏菊。

＊关于“你”：设定是双向情感障碍患者。前几天刷微博的时候看见喜欢的画手太太讲述自己，她说道如果最后无法挽回，“我们依旧是当初那个小小的能量体，只不过再次回到宇宙的怀抱。”我很喜欢她，感谢她的画给我的生活点缀上光亮。心疼她，祈祷她能好起来。

＊关于你：感谢你的阅读。愿你能认真对待身边的人事物，同时也能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关于洛基：这个神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难写，我中途一度想放弃了，我实在诠释不出他超凡脱俗的魅力和呼风唤雨的狡黠，感谢希德勒斯顿先生能把一个角色演得无法用我浅薄的文字来形容出他的好。同样的真诚希望没有破坏看到这里的你心里诡计之神的模样。

#那么祝国庆愉快，好好享受假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