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小呤

写点姑娘的事儿。
我是白色的羚羊。

【冬日战士x你】齿轮 01

*巴基巴恩斯x你,主你


*预警【OOC】

*如果幸运的与你撞梗,麻烦告知,感谢比心

*流水账文笔,有点无聊

*字数2k6

*感谢你的点击和阅读(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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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那个男人又来了。

 

在街头晦涩的阴影里,默默注视着你。你太过敏感于那样的视线,专注、透着让你不知所措的查究。

 

你让自己保持自然,假装不动声色,并且尽可能的克制住回视的欲/望。

 

_

 

你经营着一家钟表修理店。

 

说是店铺,也不过是一条逼仄的走廊,直径不过百厘,容不下两人伫立。你的父亲说,小也有小的好处,比如它经受住了战乱、荒瘠和几次颠沛流离。

 

现在它到了你的手上。

 

这家篆刻着时间的修理店依旧坚挺,任由繁华都市的汹涌潮水袭来卷去,被时间反噬得锈迹斑零。

 

你每日只是例行挂上开店的招牌,然后静静从朝暮等待到西沉,依仗街坊偶尔的维修单子,勉强维持生计。

 

_

 

你感到有些紧张了。那柱视线集中在你身上太久,从前它也会出现,不过寥寥几回,你置若罔闻也就罢了。只是这次,你隐约觉得什么要发生了。

 

于是你拿起抹布,装模作样地擦拭挂在店门的那口老钟。伴随“滴塔滴塔”的慰语,你透过钟面,鼓起勇气偷偷向那儿瞧去——

 

——他不见了。

 

你惴惴不安,读不进手中的书籍,甚至失手捏碎了钟油罐。你看着扎进你指腹的玻璃渣子,忽然意识到,即使你可以让钟表逆行,也无法使时间凝固。

 

你放下一切,开始静静聆听齿轮旋转,一刻一刻,永无停歇地向未知走去。

 

直到夜幕笼垂,浓稠的黑紫色铺染上整个天际,没有一颗星星。他终于推开沉重的店门,带来一阵呼啸寒风,和铃铛叮咛。

 

“抱歉,先生,我们打烊了。”你言语扞拒,心里却是尘埃落定。

 

他没有说话。低低的帽檐掩盖住了他上半张脸,但你仍能清晰感到他的注视,和他长满胡渣的方形下颚上的些许冰花。

 

他在外面待了多久?

 

“那么,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他始终不语,木质地板随着他踩踏的脚步咿呀作响。他把肩上的尼龙袋子摘下,你没有从中听到齿轮的声音。

 

你深吸一口气,将它打开——

 

“抱歉,我无法修理它。”你只扫了一眼,就匆匆把它合上。原谅尘粒在冽风中本能的战栗,你慌神得厉害,几次才将它堪堪束起。

 

他终于开口:“我只需要修理好它。”

 

你狐疑地抬头向他望去,没料到能对上他的眼睛。他青绿色的瞳孔被昏黄的白炽灯镀上一层朦胧的光,但你仍能一览无余。

 

——那里沉静、坚定,甚至带了那么点小心翼翼。没有任何让你感到畏惧的情绪。不得不承认,你被他澄澈的双眼安抚镇定。

 

他和你想象中不太一样。

 

你起身,他好像是畏怯你的靠近,倏忽后退一步。

 

你吞咽下接踵而来的疑惑,尽可能的紧贴墙线,保持你们之间的距离,走向店门。

 

身后没有传来你预想中的脚步,他好像完全不在意你是否会逃离这里——你拿捏不准这究竟是因为他太过于自信自己的身手,还是他不想在此刻杀了你。

 

罢了,你活得也足够久了。

 

你关门落锁,将这一方空间与熙攘的世界隔离开去,转身给他倒出一杯热茶。

 

香味四溢,冲淡了你鼻腔里他身上的潮湿气息,直到你把陶瓷杯递到他手上时,才惊觉他左边衣袖下的空荡。

 

那是他的手臂?

 

_

 

一瞬间,无数的泛黄记忆像猛禽一样朝你扑面而来,精准而凶狠的捉住你,然后慢条斯理地将你拆吃入腹。

 

传说基督为了赎世人之罪,将自己作为赎金交付给魔鬼。他甘愿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以宝血洗净众生罪孽。

 

那你呢?

 

你该如何偿还这加注在灵魂之上的罪行?

 

用这副废铜烂铁的身体?

 

你下意识攥住手心,压下膨胀在你灵魂的酸胀感觉,并且尽可能的保持住你均匀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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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见,先生。”你把早已准备好的茶点递放在展柜上,熟练的锁门熄灯。

 

他还是像往常那样寂然不动,只待你推开长廊末端的那扇暗门,才提步随你走进。

 

你在心里微微叹气,他实在太过谨慎。起初你以为是茶叶的味道他不喜,又特意在他第二次来的时候递上清水,才发觉是他根本不信任你。

 

也无妨,你想。但你仍希望室内的温暖能蒸发掉他眼里的冰霜。

 

手臂破损的厉害,你用镊子仔细拨动埋在深处的导线,忍不住叨念:“您应该知道它连接着你的中枢神经,这样对您、对义肢都不好。我还是建议您尽少选择近战。”

 

程度远远超出你的预期,手指传感器的线路板实在太过精细,保险起见你还是拿出了柜中尘封已久的设计图纸。

 

就在铺开它的下一秒,你的脖子被倏忽掐住。

 

他从未曝露出这样强的攻击性,你措手不及。杀意弥漫,从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场让周遭的空气都冰冷凝滞。你甚至能闻到他外套下淡淡的血腥味儿。

 

“你怎么会有这张图?”他一字一句的吐出来,带出不可思议的颤抖声线。

 

什么?你不解。

 

“我不明白。”你的声带被他温热的指腹压住,艰难地发出声音:“如果你要杀了我,可以先等我修理完你的手臂吗?”

 

不知道是哪个单词触及了他的神经,男人又瞬间松开了你——他狰狞着脸,将自己重重推向墙壁——

 

“啪!”

 

悬挂多年的钟表因为他磕到墙面的振动而螺丝脱落,直直坠到地上,碎了一地玻璃。他身躯一震,像是被突如其来的破碎声吓到,下意识的套出手/枪指向你。

 

“放轻松。”你的声音变得尖细,像是因为他刚才的作为而卡住了。

 

你想摸摸脖颈,但他的枪/口让你不得不双手举起:“我对你没有威胁,先生。能冷静下来吗?”

 

你竭力让自己镇定,克制住你本能的排斥和恐惧,并且尽你可能的放柔语调:“我没有这张图,无法修理你的手臂。你难道不是因为它来找我的吗?”

 

他的目光停滞,用力甩了甩脑袋,像是要把什么驱赶出去。他低声呢喃道:“你的姓氏……”

 

你下意识咬紧舌尖。

 

一串单词含糊不清的倾吐出来,近似没有发出气息,可你超出人类的灵敏耳朵让你听清了他的话语。

 

他说:

 

我不做那种事了。

 

我谁都不会杀。

 

霎时,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酸胀感觉再一次喷涌而出,一点一滴侵蚀上整个灵魂——你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了。

 

你紧紧闭住眼睛。

 

就像是强忍住悲伤的人类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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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缓慢而坚定地走近他;

 

拥抱他;

 

亲吻他;

 

任由他的手枪抵上你的腰际。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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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你从没想过会重操旧业。

 

你本以为这些复杂的线路和结构早已淹没在漫漫时光长河的波涛滚滚之下。只是当你拆开手臂的合金外衣,那所有的一切从河底尽数浮现,像画卷一般徐徐展开。

 

你几乎能看到你曾测试它,并记录下小数点后两位的数据。

 

还有你的父亲。

 

他戴着防护面罩,在刺眼的飞舞星火里将无数的金属块一点一点焊成一支手臂的形状。和他额角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滴落到睫毛上,也掩盖不住他执着而疯狂的眼神。

 

焊枪跌落在地上,父亲大笑着拥抱你。断断续续的单词从他嘴里一个接着一个蹦出来,你无法拼凑他们成为一个你认知中的完整语句。

 

你不明白他的意思,就像你当初并不明白那个找上门的断臂男人为什么不杀了你。

 

“父啊,赦免他们!因为他们所作的,他们不晓得。”

 

你听到耶稣挂在十字架上,腕骨中间的空隙和脚部交叉被狠狠钉紧,他忍下强烈的渴意,向天父喊着。

 

可你是晓得的。

 

你知道你父亲所做的事情,你知道那个名为冬日战士的企划,你也知道最终是怎样一个磊落光明的士兵,在身不由己的蒙昧无知里,灼热的心脏被冻结成冰。

 

可你只是眼睁睁看着。

 

看着他身陷泥沼,看着他在绝望和痛苦间挣扎,看着他无能为力地沉入淤泥之下,直至失去气息。

 

而你,乖顺的听从全部指令,给肇事者递上扳手和螺丝钉。

 

你只是眼睁睁看着,你拱手听命。

 

耶稣不会救赎你。

 

你有罪。

 

于是他惩罚你,惩罚你独自走过战乱、荒寂和几次跌沛流离,惩罚你在数不清的日日夜夜里痛悔地辗转反侧,惩罚你没有尽头的漫长生命,让你的人性和思想被永远禁锢在这具冰冷的躯壳里。

 

但是,天父。

 

你想赎罪了。

 

你放下手中的焊机,在意识到传感器的彻底故障之后将视线挪到了自己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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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


*关于本篇:其实还想再精修的,但是等下我就要去体测跑1500了!我怕我猝死在跑道上这个脑洞就胎死腹中了!所以——

*关于你:感谢你看到这里,愿冰雪消融,阳光包裹住你。

#我去操场啦!回见——


#后续:齿轮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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