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小呤

【巴基x你】寻找 01

＊詹姆斯巴恩斯x你，主冬

＊预警【极度】【OOC】

＊齿轮 番外，第三人称

＊字数 1k5，未完结抱歉

＊感谢你的点击和阅读（抱

1.

詹姆斯巴恩斯第一次见到机器人小姐的时候，她正坐在白炽灯下读着一本诗集。

他隔着观察窗凝视她。她的脸没有一点血色，几乎能与灯光融为一体，白的好像要透明。

“如他们所说，事情已了结/爱之船已撞上生命的礁石沉没/你我互不相欠，何必开列/彼此的苦难，创痛，忧伤。”*

他听到她念。

她机械的单音调子透过实时监听溢流到他的耳朵里，像是缀满铁锈的齿轮正执拗地拉动纽带，拉去深不见底的黑洞里。

詹姆斯巴恩斯忽然想填满那个洞——必须得填补进些什么，他想——不然就会整个坍塌下去。

2.

“语言测试，正常。”布鲁斯班纳快速敲打着键盘，全神贯注地盯着显示器：“小姐，接下来需要问您一些问题，请您做出常识性的判断。”

班纳对着传声话筒字正腔圆地讲道，口齿清晰的好似研究对象无法理解。

“不必这么客气，博士。”观察窗那头的女孩说着。

书页的反光敛在她毫无血色的脸颊上，詹姆斯巴恩斯感觉她很用力的扬了扬嘴角，却仍看不出任何表情。

其实是没必要如此谨慎地隔离她的，报告里很清楚写着这位机器人小姐全身百分之六十以上是人类的肉体，而机械部分也大多都已失灵。但他们谁也不能确保这位身体装置里烙有九头蛇印记的小姐，有没有什么别的居心。

他有史蒂夫罗杰斯，他想。而那位小姐，被发现的时候手里只拿着一本诗集。

 

他兴致索然，退了出去。

3.

“托尼，你不能这样自作主张的把巴基叫过来。”史蒂夫罗杰斯深呼了一口气，尽力按捺住自己的情绪：“我们并不能保证这样强制性回忆对巴基来说……”

“强制？”托尼史塔克终于受不了罗杰斯的长篇大论，挥手扫开三维影像里的数据：“谁都没有强制巴恩斯中士做什么！”

他狠狠对上罗杰斯的眼睛：“作为复仇者里唯一一位前九头蛇成员，我让他过来瞧一眼我找到的九头蛇机器人有什么问题？”

“嗨，史蒂夫。”

詹姆斯巴恩斯的适时出现打断了史蒂夫罗杰斯正欲反驳而出的怒气，“没什么问题，但我确实没在九头蛇那儿见过她。”

他笑着环过罗杰斯的肩膀拍了拍，就像七十多年前环过一个小个子那样：“我感觉不错，放心，兄弟。”

4.

他没有见过她。

他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

5.

詹姆斯巴恩斯正在一片空旷无垠的雪地里。

他随意一瞟就能看清雪花的六棱形体，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它们兀自舒展晶针，贪婪地盘踞在他的振金手臂上，堆积、重叠，甚至侵蚀了进去。

他忽然觉得雪很沉，积压着他的手臂也变得沉了起来。

沉到，让他苏醒。

果然是梦，雪片怎么能腐蚀振金呢？

他想到这里，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逛到了研究室的门口。

观察窗那头正灯火通明。

机器人小姐穿着件研究员的工作服，是白色的，很新。

有点像他梦里飘散而下的雪片。

她都不用睡觉的吗？

6.

“是，我不用睡觉。”

詹姆斯巴恩斯听见她回答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不自觉问了出来。他颇有些尴尬地动了动喉结：“晚上好，女士。”

“不用客气，叫我玛姬就好。”她仍笑得清浅，视线随意地放在单向透视玻璃上：“从我这儿看不见您，没办法对着您的脸说话，请原谅我的无礼。”

空荡的研究室倒影上她没有焦距的眼珠，像是擦过一片灰蒙蒙的玻璃，让他想到那种廉价的玻璃珠子，贴上了火光和人影。

火光和人影？

为什么会有火光和人影？

“夜深了，先生。失眠了的话，可以去找些诗集来看。”她朝着观察窗扬了扬手里的书：“假如——”

7.

“假如——”

——假如都能睡着，那人类还需要诗歌来做什么？

“——都能睡着，那人类还需要诗歌来做什么？”

他听到她的话，和他的心声一起响起。

8.

“我认识你吗？”詹姆斯巴恩斯顷刻便拧下了研究室的保险锁，猛地冲了进去。

他盯着她这张陌生的脸，试图从脑海里揪出些什么，可他不知道该从哪儿找，也不知道能揪出些什么东西。他只能用力看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

他加了一个单词又问道：“我该认识你吗？”

9.

“不，您不该认识我。”她还是微微笑着，客气又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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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摘自《给孩子的诗》，俄罗斯诗人马雅可夫斯基的《已经过了一点》。

＊关于本文：本该是要等红苹果小姐的故事讲述完了之后再发的，只是对不起，今夜我真的有些生气了。我想我仍只能做一位不太靠谱的成年人。

＊关于你：谢谢你，谢谢你能陪伴我，谢谢你能闪耀在我晦暗的夜空里。

感谢你阅读到这里，愿风雪交加的夜里，我们能一起走下去。